前些天刷了且听风吟后的产物。
青春三部曲的我和鼠是真的很萌,可惜最后BE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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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,会和不同的女孩交往,然后拥有她们的其中一个成为妻子。但可以一起喝冰啤酒的朋友,一生都不一定会有一个。幸运的是,鼠就是这样的一个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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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很多朋友,但鼠和他们又都不太一样。区别当然不是一起喝酒。我并不在意朋友喝不喝酒。对于鼠,区别是我们都很喜欢喝冰啤酒,而且可以一起喝到天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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鼠不对劲。随着秋日挣扎的蝉鸣声越来越响,鼠也一天天变得暴躁起来。
“大概是觉得被丢下了吧。你们都有地方去,就他一个人无家可归。”杰说。
我于是暗自嘲笑他像个闹别扭的孩子。可惜我最不擅长应付闹别扭的孩子。
我离开的前一天和我整个夏天度过的大多数夜晚没什么不同。啤酒,点唱机,啤酒,炸薯片,啤酒,弹子机,啤酒,鼠。喝啤酒,吃炸薯片,摆弄点唱机,玩弹子机直到花光口袋里的最后一枚硬币。
大约就是这样。
喝到半夜的时候,鼠忽然开了口。
“冬天还会回来?”
“当然。”我回答,“怎么了?”
“嗯——没什么。就是无聊。夏天就要结束了,你们都要走了——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。”
我想起了杰的话。
“不是说要写小说吗?”
“不知道要写什么好。说是雄心壮志,可是连题材都没想好。哈!”
鼠好像有些喝醉了。
鼠向来是千杯不倒的。
“不如就写我们在这边的生活如何?”我提议。
“这边?写什么?夏天,女人,酒,还是弹子机?哈!倒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鼠露出了一个醉眼朦胧的笑容。
“那写完了别忘了给我一份看。”
“当然!你在那边的地址是?”
“唔,我写给你好了。”
我从杰那里拿来了纸笔,把地址写在了上面。也许是因为酒精,我写字的手抖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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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故乡的最后一个晚上,我带着行李去了鼠家。鼠家很大,但是他把每间屋子都弄得乱糟糟的,所以我们只能挤在他的屋子里。
鼠关了灯,月光从窗口流泻进来。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并排躺在棉被里。
“明天再和杰告别。”我和他说。
“嗯。”
“冬天还会回来的。”
“嗯。”
鼠抬着头,呆呆地望着窗外。
忽然他开口:
“嗳,为什么要离开?”
“不知道。就是忽然想了。”
“因为女孩子?”
“不是。因为空气吧。”
“那边的空气比较好?”
“不,更糟糕。”
“那为什么?”
“就是忽然想了,也没办法。”
“这里不行?”
“这里不行。”
鼠沉默了。忽然他又抬起头,目光炯炯地望着我。
然后他吻了我。
鼠吻了我。
“为什么?”我问。
“不为什么。送别礼吧,嗯……”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。
我还想再问什么,可是鼠已经翻过身去,不一会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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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后还是坐上了去东京的火车,鼠没有送我,他一整天都因为宿醉而头痛不堪。火车开动,故乡的景色在我的眼前飞快地倒退着。
中国。
冰啤酒。
硬币投入弹子机。
醉酒的女孩。
杰的炸薯片。
总是放着过时流行的点唱机。
泳池的水花。
鼠的跑车。
鼠胸前的肯尼迪铜钱。
鼠没等到的女孩。
鼠寂寞的表情。
鼠的吻。
鼠。
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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鼠最后在一家小说杂志上开始连载,每到圣诞节都会寄给我一本副本。像他曾经说过的一样,他的小说里没有性,也没有人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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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我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想和我结婚?”
“是。”
“想要孩子?”
“是。”
“想要几个?”
“三个,两女一男。”
身边的女孩抬起身来,目光紧盯着我。
“说谎。”
但她错了,我只说了一个谎。
END.